地铁站的爱情狂想曲
文/兰三
刷卡,进站……
一直以来, 我都固执地认为我的爱就停靠在地铁里的某一站。那个闭塞的空间总给我一种无路可逃的感觉。当缘分出现,我只能静静地站在某一角,让它靠近——OK!这个小小的空间让我有了无法逃脱的借口。
08下半年,股市终于被吸干了水分,回到了与这个国家匹配的线高,我只是买了数目不多的基金,而且现在只期望当基金跌破零蛋之后,基金公司的人不要冲到我家里来张口要钱就OK。这个跟我的爱情好像没有关系。
地铁站里黑压压一片都是人,男男女女,柳绿花红。我知道他们中的某一个、某一些人一定因为经济危机被裁员了,很多白领小姐直接变成了无业游民。据说外资、中外合资企业在此次经济危机中,最首先裁的就是中国白领。于此看来,经济危机跟我的爱情还是有一定关联的。曾几何时,白领小姐在我眼里是多么的高不可攀,她们有全智贤的相貌、林志玲的身材、张爱玲的才情外加费雯丽的强势,总之娶她们中的一个当老婆,需要在她们洗澡时,躲在一旁偷看外加拿走一套Bar,然后要挟说:不嫁给我就不还给你——我有点弄错了啊,这个是个流川久矣的美丽神话——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能娶到她们这是个神话故事,而已。
现在好了,咱娶个“纺织女工”不行,娶个“下岗纺织女工”总可以吧!只是我不乐意了,我当然不希望我的爱情在这个时候出现,然后我在她眼里就是一根救命稻草,这样的不期而遇太让人尴尬了,虽然小时候发了誓要为爱走天涯,但那不是小时候的嘛——阿弥陀佛,我是个俗人——再说了,今天她当不成“纺织女工”,明天经济复苏了,她“奔月”去,我可怎么办啊?毕竟人家不嗑药也有这“奔月”的能耐!
挤进地铁,两老人在乞讨,操一口方言。我一直记得他们是因为走在后面的老太太梳了一个齐耳学生头。我一看就想到了我的老妈。我妈文化大革命时梳的就是这个发型,然后想到了某年在家,吃团圆饭之际老妈问我们:我会不会到讨饭那一步啊?我说除非我死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现在与老爸老妈讲电话,后半部分跑不掉都是我的人生大事。我妈是给大姐的响应国家“晚婚晚育”号召给弄怕了。而我!老爸说:你再不找一个你妈说就要在茶叶生产队里给你领一个媳妇过来,她都物色了好几遍了。我只能笑一笑。我说除非我死了,老妈才有可能沦落到乞讨的地步,而如今,她在帮忙乞讨我的爱情她的乖孙这一切的尘埃落定,除非我死了,她才能摆脱乞讨的命运。呵呵,整个全反了!
乞讨的两老人家是两口子,操四川口音,当时我没有掏钱,一直内疚。谁若再碰见,拜托——就当赐给我爱情。
下了地铁,不意间扫到一个巨丑的摄像头。地铁站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的是海报广告,容易忽视的是摄像头。
我打心底讨厌摄像头,就是它记录了在地铁站里自杀的一幕幕。我对选择在地铁站里自杀的人充满同情,多痛啊!安尼宝贝说如果能熬过最绝望的那一段,选择在地铁站自杀的人就完全可以选择在星巴克坐下来,一杯咖啡,然后一切重新来过。我相信这绝对是她的心得体会,有没有心理疏导作用且先不说,我反正是不会这样选择的——我是个俗人,这太痛了——对爱情我亦如此。那年失恋,觉得整个世界都完蛋了,一个人坐在阶沿上,风阵阵地吹,只觉得不够冷、还是不够冷,想着我都支离破碎成这色了它也不自觉地配合一下演出氛围,真它们混蛋!其实谁不是混蛋?经济危机了,老板是混蛋;当我失恋了,爱情是混蛋;某人跳地铁轨了,这个世界全他们混蛋!
刷卡,出……挡板居然没反应,撞了一下,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