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尖下的剪纸奇葩——记兴平市民间工艺剪纸大师乔绍升

　2019年3月22日下午，应咸阳市民间布艺画大师李世秋之邀，乘车前往陕西兴平市水泵厂去拜望自学成才的民间剪纸工艺大师乔绍升老师。从咸阳市乘坐4路公交车到兴平汽车站后，换乘出租车来到水泵厂大门前时，乔绍升老师早已迎候在厂区大门。在他热情的介绍下，我仔细端详着这位清瘦高挑、面带笑容的退休老人和所谓的水泵厂。 　　乔绍升老师告诉我们，兴平水泵厂早在2004年前后，就被这场史无前例的改革开放大潮淹没了，工厂卖给了开发商建起了居民小区。如今这个仅有亩土地的水泵厂院子，已被林立的高楼占据，完全没有了昔日工厂的影子。 　　乔绍升住在A6号楼。这是一套3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水泥结构的居室。明亮的阳台上置放着的一张圆桌，是他的工作台，门后的居室堆满了装裱好剪纸作品的镜框、设计好的各种剪纸画稿和没有装裱的画作，俨然是他的资料室与成品库。 　　在记者的要求下，乔老师坐在阳台圆桌旁的木凳上，为我们演示了他正在刻制的那幅《重阳菊香》作品。乔老师说，一旦在这一米三的条幅上设计完稿，进入刻制工序，最少需要10个小时。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用废锯条磨制的3寸刻刀熟练的刻着一朵菊花，没有几分钟，就大功告成。 　　在他的“库房”里，他如数家珍的介绍着绘制的剪纸稿样、剪好的人物、头像、各种花草鱼鸟。这些琳琅满目的佳作，居然让人目不暇接。 　　回到客厅，我们一边品着香茶，一边漫谈。乔绍升老师无拘无束的健谈风格，让我们很快进入了正题，让我们了解到了无师自通的剪纸大师鲜为人知的另外一面。 　　乔绍升老师说，他的祖籍是河南孟县。1938年，为了逃避日本人的血腥枪杀，18岁的父亲沿着陇海铁路一路西逃，历尽艰难，躲进了潼关。后来，几经辗转又来到了古城西安，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到西安铁厂当上了徒工，在铸工车间学习翻砂技术，一直干到西安解放。 　　1952年，父亲在西安铁厂老板的介绍下，来到了西安以西的兴平县，在一家名叫炉塬的铁厂当技工。这家铁厂就是后来的兴平水泵厂。 　　1954年12月15日，乔绍升在兴平出生。先后在兴平县西关小学和西关中学读书。1965年的一天，乔绍升在火车站旁边见到一位30岁开外的汉子坐在一个小马扎凳子上在那里用剪刀剪纸画，现剪现卖。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张在他的巧手掌剪下，一会一只鸟，一会一朵花，不是卖5分，就是卖一毛，生意不错。这位民间艺人高超的剪纸手艺，的确让他大开眼界。他一连看了三天，直到第四天人走摊空。至那以后，学习绘画就成了乔绍升的一件必修课。 　　在风风火火的文化大革命中，为了怕孩子惹事，父亲严格限制乔绍升私自外出。为了打发那段无可课上的时光，乔绍升整天琢磨如何学习绘画，不要让自己的大好时光在寂寞中度过。听说西安钟楼周围贴了不少宣传漫画，他耐心说服了父亲，来到了西安。在钟楼一旁的邮电大楼墙面上，他果然看到了那些出自西安交大、西安美院以及其它大专院校和群众组织大批判专栏上的各种漫画、木刻画、版画。特别是一些宣传单上有趣的连环画，让乔绍升心中一亮，那些描写故事情节的画作，不由自主的吸引住了他的眼睛。从此以后，他住在朋友家里，天天到钟楼去临摹，去学习，去找宣传画传单看门道。到钟楼看漫画，对心灵手巧的乔绍升来说，果然让他“心有灵犀一点通”，让他的看到了绘画的技巧与魅力，更让他看到了画外的大千世界。 　　1969年党的“九大”召开，具备了绘画基础的乔绍升开始为班级黑板报绘制报头画，给黑板报文章画插图，他的美术天才开始崭露头角。 　　1971年，乔绍升初中毕业。10月份被招进了筹建开工的陕西第一玻璃纤维厂，分配到了动力车间当工人。在这里，小组、车间的黑板报阵地又让他开始独占鳌头。在那个特殊年代，为了活跃职工文化生活，占领无产阶级文化阵地，工厂对黑板报、墙报的宣传利用几乎到了极致，而且不停止的进行评比、观摩、交流、奖励，让企业黑板报宣传如火如荼。对于乔绍升这个难得的黑板报宣传高手，车间给予了“特殊照顾”。批准他到西安观看和学习“批林批孔”大字报中的插画和图案，不但报销来回车票，而且有8角钱的伙食补助费。日积月累，两年下来，乔绍升利用西安出差临摹的画作素材画满了几个笔记本，获得了难得的创作素材。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乔绍升又把矛头指向了兴起的碳素画，开始人像写生。他对身边的同志描绘的碳酸画像，一个时间几乎成了“抢手货”。不少人自发的掏腰包、给“工费”酬劳，少的5角，最多的5块，也让乔绍升从中尝到了另外一种说不出的甜头。 　　后来，乔绍升又在别人指点下给出版社画连环画，由于费时费力，而且采用机会不多，投了一年稿件刊用无几，便放弃了投稿，转入了应征商标设计。1996年，他在全国建材行业征集的商标设计中，以6千人投稿中入围前十名，最后以第六名成绩获得200元奖励，比他一个月工资还高出许多的奖金，让他深感慰藉。 　　如今，乔绍升已经是兴平市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华文化促进会剪纸艺术协会会员，咸阳剪纸协会理事，三秦剪纸协会理事，咸阳民协理事和咸阳市美术协会副会长。2017年9月被咸阳市工艺美术协会、咸阳市工业和信息委员会授予“咸阳市工艺美术大师”称号。退休以后，他依然不忘初心，每天除过散步、下棋和自己动手做饭，剩下的时间依然在从事剪纸画稿的设计，完成剪纸作品的制作。不时参加一些工艺协会的画作比赛和展览，加入一些公益组织的义卖捐赠活动，让自己的老年生活依然多滋多味。 　　当记者询问他的获奖情况时，乔老师找出来一摞获奖证书与荣誉证书。从这些证书书中我们得知，1996年6月，在陕西省总工会、陕西省文化厅联合举办的陕西省职工美术书法摄影大赛中荣获“银奖”;2004年7月，剪纸作品“飞天”在陕西建材职工书画展中获“银奖”;2017年10月，“打虎拍蝇”等四幅作品在2017年“清风陕州”全国廉政剪纸艺术作品征集展评活动中被组委会收藏;2018年5月，剪纸作品“锦绣前程”在香港紫荆花大赛组委会举办的中华文化艺术教育联合会大展中获“金奖”。6月，其剪纸作品“精忠报国”在中华民俗文化研究院举办的全国第二届“中华杯”大展中获“金奖”;2019年1月，剪纸作品“和平”在山东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临沂市文联、临沂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举办的“沂蒙情”全国剪纸展中获优秀奖。 　　从乔老师家里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为了赶回咸阳和四川来的学生会面谈事，我们婉拒了乔老师宴请的好意，坐上了返程的汽车。望着身后渐远的乔老师，握着乔老师赠送我的剪纸《童趣》挂轴，耳旁依然回响着他那甜美而爽朗的语音，眼前依然浮现着他那一幅幅感人的剪纸画作。 　　乔老师，我们祝福您在艺术创作的道路上一切顺心，祝福您75岁举办自己的剪纸艺术个人大展之夙愿如愿以偿! 　　王雪峰 2019年3月24日凌晨6时于咸阳寓所 中国媒体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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